最新消息:赤龙军战记,残阳如血,铁骑叩关赤龙军战记之千年帝国梦
世界观设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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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设定:虚构王朝"天启"末年,封建帝国统治摇摇欲坠,西方列强用枪炮轰开国门,各地军阀割据混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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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点设定:故事发生在帝国核心地带的中州行省,省城天雄关是扼守南北的战略要地,驻守着帝国最后一支精锐部队——赤龙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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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本背景:旧王朝腐朽溃烂,新思潮涌动四方,外国势力培植傀儡军阀,革命党人暗中串联,民间反抗组织"青衫会"四处活动,一场改变帝国命运的暴风雨正在酝酿。
故事梗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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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军官:边军出身的天才指挥官曹破虏拒绝军阀收买,被斥为"叛军"遭受围剿,率残部突破封锁抵达赤龙军驻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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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龙军营:二十二岁的主角祁峰登城远眺,这个观察力敏锐的少校参谋通过望远镜发现异常部队靠近,立即拉响战备警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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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相浮出:祁峰认出对方是威震边关的铁血将军,却在请示参谋长陈济棠后发现朝廷已将这支部队定性为叛军,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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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雄相惜:面对上司的剿杀命令,祁峰质疑真相毅然抗命,冒险开城迎接曹破虏残部,两个理想主义者眼神交汇处,新的历史由此展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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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流涌动:信号弹划破夜空,军阀联军已至城外,参谋长陈济棠的眼神中藏着难以捉摸的算计,祁峰的决定将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。
本次写作重点描写主角祁峰初遇曹破虏的关键转折场景,通过军事对峙的紧张气氛展现人物性格特质,并埋下权力阴谋与未来变革的伏笔。
第一章 烽烟起处
祁峰的手指在城墙垛口上轻轻敲击,节奏与西风掠过城旗的声响奇妙地重合,落日将天雄关的青灰色城墙染成血色,二十二岁的少校参谋眯起眼睛,举起西洋进口的黄铜望远镜,镜片边缘刻着德文编号,这是去年镇守使大人嘉奖他夺取河西要塞的战功时特意赏赐的。
"第三哨塔方向。"他忽然开口,声音不大却让身后打盹的卫兵猛地弹了起来,"有反常扬尘。"
望远镜的圆形视野里,五里外的丘陵地带腾起不规则的尘土,那不是商队该有的阵型——太过松散却又暗含章法,像是一群受伤的狼在保持战斗队形行进,祁峰调整焦距,阳光在镜片上折射出七彩光斑,他不得不用手掌遮住镜头。
卫兵鲁大牛挠着脸上的伤疤凑过来:"参谋,可能是流民吧?听说北边又闹饥荒..."
"流民不会交替掩护前进。"祁峰突然绷紧下巴,镜筒稳稳锁定尘烟中一闪而过的金属反光,"全员战斗戒备!拉响警报!"
铜钟巨响震碎黄昏的宁静时,祁峰已经冲下马道,他奔跑的姿态很特别,像是常年骑马的人保留着虚握缰绳的习惯,左手始终按在佩剑鞘上,城墙阴影里打牌的士兵们慌忙列队,有人在系扣子时把前后襟弄反了。
"炮兵阵地准备!"祁峰跃上箭楼时差点撞翻火盆,他抓起令旗用力挥动,"传令兵!立即通知陈参谋长!"
当祁峰再次举起望远镜时,那支神秘的队伍已经翻过最后一道山脊,残阳如血,他看见破烂的龙旗在风中撕扯,看见沾满泥浆的铠甲下裸露的伤口,看见队伍中央那匹瘸腿的黑色战马——马背上腰杆笔直的身影让他手指一颤。
"是曹字旗..."鲁大牛倒吸凉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,"老天爷,那是曹破虏将军的边军!"
祁峰感到后颈汗毛直立,曹破虏这个名字在军界如雷贯耳,三十岁就因平定北疆七部叛乱受封靖边侯,但三个月前朝廷突然宣布其"勾结逆党",各路节度使联合发兵围剿,现在这支本该在北境全军覆没的队伍,竟奇迹般出现在帝国腹地。
"他们身后有追兵。"祁峰突然说,望远镜边缘捕捉到更远处的地平线上,大量整齐的骑兵纵队正在加速,飘扬的旌旗显示这是至少三位节度使的联军,规模不下万人。
城防统领赵德柱拖着肥胖身躯气喘吁吁爬上城墙时,祁峰已经完成战术推演,他用炭笔在城砖上快速画着阵型图:"赵统领,敌军主力距此二十里,按照骑兵速度..."
"开什么玩笑?"赵德柱油腻的脸上渗出冷汗,"朝廷明令曹字旗是叛军!快放箭!"
祁峰按住统领拔剑的手:"您仔细看。"他递过望远镜,"曹将军部队有老人伤员,却不见任何劫掠的财物,反倒是后面追杀他们的联军..."镜头转向远方,可以清晰看到联军骑兵马鞍旁晃荡着村民的包裹,甚至有枪尖上挑着孩童的衣衫。
城墙上的老兵们骚动起来,鲁大牛突然指着关外惊叫:"他们举白旗了!"
确实,残破的曹字旗下升起一面素白麻布,整个残军停止前进,只派出三骑向城门奔来,为首者高举的不仅是降旗,还有一卷显然被鲜血浸透过又干涸的文书。
"诈降!绝对是诈降!"赵德柱踹了一脚弩兵,"放箭啊!"
祁峰闪身挡在弩前:"属下愿带侦察排出城接洽。"他不着痕迹地加重语气,"陈参谋长最讨厌误判军情,上月李参将不就因为错杀使者被革职了?"
这话像盆冷水浇在赵德柱头上,正当他犹豫时,传令兵跑来报告陈参谋长已到帅帐,祁峰趁机抓起白绸系在长矛上,带着二十名轻骑兵冲出城门,他注意到吊桥放下的瞬间,城头某处闪过镜片的反光——那是参谋长专用的瞭望室。
城外的血腥气息比想象中更浓,祁峰在距敌阵百步处勒马,看见中间那位使者摘下了头盔,风卷起她齐耳的短发,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,左眼戴着黑色眼罩,完好右眼里燃烧着令人心悸的光芒。
"赤龙军的人听着!"女将的嗓子沙哑得像磨过粗砂,"靖边侯有重要军情面呈镇守使!这是兵部加印的紧急公文!"她奋力掷来染血的筒匣,力道之大让接住的侦察兵差点落马。
祁峰展开卷轴时,城头的赵德柱突然大喊:"陈参谋长令!立即撤回!关闭城门!"
女将的独眼里掠过绝望,更可怕的是,远处联军前锋已经出现在视野尽头,最前面的重骑兵开始加速冲锋,马蹄声如闷雷滚过大地。
"你们被骗了。"女将突然压低声音,语速飞快,"三个月前诸侯收到的剿匪令是伪造的,真正兵部调令在这里——"她拍马靠近,从胸甲里抽出另一份文书,"大太监刘淳风勾结北狄,要借诸侯之手除掉所有边关将领!"
祁峰的眼角抽搐了一下,他认出兵部特殊的火漆印鉴——半年前他护送过一批密函,这种紫金色的蜂蜡只用于最紧急的军情,文书末尾"天雄关驻军接应靖边侯"的字样格外刺眼。
"撤!"女将突然调转马头,因为联军前锋已经进入弓箭射程,"告诉镇守使,北狄二十万大军七日后破关!"
三道烟花就在这时尖啸着窜上天空——这是赤龙军最高级别的警戒信号,祁峰回头望去,城头不知何时布满弓箭手,陈参谋长深紫色的斗篷在雉堞间若隐若现。
"跟我来!"祁峰几乎是本能地吼出这句话,他拔出佩剑砍断身边犹豫不决的士兵手中弓弦,"开侧门!带百姓从引水道进城!"
这个疯狂的决断后来被载入《帝国军事史》,当联军铁骑距离不足三百步时,祁峰带领侦察排突然斜插进曹军残部与追兵之间,同时天雄关西侧平时排泄雨水的暗门悄然开启,数百衣衫褴褛的边军搀扶着伤员鱼贯而入,祁峰注意到他们很多人武器完好,却刻意用身体护住随行的平民。
最后一匹战马冲进城门时,联军先锋的标枪已经钉在门板上,祁峰跌下马背,看见那个独眼女将正用身体护住个满脸是血的老妇人,更远处,被亲兵搀扶的黑甲将军缓缓抬头——曹破虏的面容比传说中更加消瘦,一道新伤从额头划到下巴,但眼睛亮得可怕。